“裴九在搞什么鬼?” 雪莲花的声音压得很低,手里的短刀紧紧握着,“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办宴会?”
上官锦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目光落在正厅门口的两个守卫身上。他们穿着便服,却站姿挺拔,腰间鼓鼓囊囊的,显然是高手。正厅的窗户纸上映出一个人影,背对着他们,正在和什么人说话,看身形,很像那个假裴九。
“他在演戏。” 上官锦晨的声音带着冷意,“故意装作若无其事,让我们放松警惕。但这恰恰说明,真正的裴九就在里面。”
福伯指着花园角落里的一座凉亭:“那里有个密道入口,老奴以前跟着老太爷来过一次,能直通裴九的书房。”
上官锦晨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凉亭周围有几个黑衣人在巡逻,警惕性很高。想要从那里进去,恐怕不容易。
“我有办法。” 雪莲花忽然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件粉色的衣裙,“我父亲以前缴获过一件波斯舞姬的衣服,说是能混进任何场合。”
上官锦晨和福伯都很惊讶。
雪莲花解释道:“波斯商队的舞姬经常出入裴府,没人会怀疑。我扮成舞姬进去,引开守卫,你们趁机从密道潜入。”
上官锦晨有些担心:“太危险了,你一个人……”
“放心,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 雪莲花拍了拍腰间的短刀,“玄甲军的女儿,没那么容易出事。”
福伯也点了点头:“雪姑娘的身手不错,这个办法可行。老奴和少爷从密道进去,接应你。”
上官锦晨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小心点,我们在书房汇合。”
雪莲花迅速换上舞姬的衣服,虽然有些暴露,但确实很合身。她对着水面理了理头发,转身时已经换上了妩媚的笑容,与之前的英气判若两人。
“等着我的好消息。” 雪莲花抛了个媚眼,提着裙摆,扭着腰肢朝正厅走去。
上官锦晨和福伯看着她顺利通过守卫的检查,走进正厅,才悄悄朝着凉亭移动。一路上,他们避开巡逻的黑衣人,利用假山和花丛掩护,很快就到了凉亭附近。
“老奴去引开他们。” 福伯握紧了木棍。
“不用。” 上官锦晨拉住他,指了指天空,“看,机会来了。”
只见一群萤火虫从花丛里飞出来,盘旋在凉亭周围。巡逻的黑衣人被吸引了注意力,纷纷抬头观看。上官锦晨趁机带着福伯溜进凉亭,掀开地上的石板,露出下面的密道入口。
“快走。” 上官锦晨率先跳了下去,福伯紧随其后。
密道里漆黑一片,弥漫着霉味。上官锦晨点燃火折子,照亮前方的路。通道很窄,只能容一人通过,墙壁上刻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波斯文。
“这些是裴九研究《天狼诀》的笔记。” 福伯辨认着符号,“他想结合波斯的巫术,破解诅咒。”
上官锦晨的心沉了下去。如果裴九真的成功了,那后果不堪设想。他加快了脚步,软剑握得更紧了。
通道的尽头是一间密室,里面堆满了书籍和手稿,中间放着一张石桌,上面摆着个水晶球,里面似乎有雾气在流动。
上官锦晨注意到石桌旁有个暗门,门把是狼头形状的,与之前见过的标记一致。
“这应该就是通向书房的门。” 上官锦晨试着转动狼头,暗门果然开了条缝,露出外面的景象 —— 正是裴九的书房,里面空无一人,但书桌上的油灯还亮着,显然主人刚离开不久。
两人悄悄溜进书房,上官锦晨立刻开始搜查。书架上摆满了兵书和古籍,其中有几本封面已经泛黄,上面写着 “玄甲军西征记” 等字样,显然是珍贵的史料。
他在书桌的抽屉里找到了一封信,是假裴九写给真裴九的,上面说已经引上官锦晨等人进入暗渠,很快就能拿到《天狼诀》。
“果然是他们搞的鬼。” 上官锦晨将信收好,“裴九就在府里,很可能在正厅参加宴会。”
福伯指着墙上的一幅画:“那后面有个暗格,老奴记得老太爷说过,裴九喜欢把重要的东西藏在那里。”
上官锦晨取下画,后面果然有个暗格,里面放着个木盒。他打开木盒,里面是半卷羊皮纸,与他怀里的正好能拼在一起,上面记载着 《天狼诀》的完整版,还有破解诅咒的方法,与祖父说的一致。
“找到了!” 上官锦晨欣喜若狂。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上官锦晨和福伯立刻躲到书架后面,屏住呼吸。书房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老者,须发皆白,穿着锦袍,手里拄着拐杖,正是真正的裴九!
裴九走到书桌前,拿起那封信看了看,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上官啊上官,你以为这样就能算计我?太天真了。”
他从怀里掏出个狼头吊坠,放在桌上,“等我拿到完整版的《天狼诀》,就能解除诅咒,到时候,玄甲军的荣耀就都是我的了。”
躲在书架后的上官锦晨和福伯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愤怒。
裴九拿起水晶球,对着灯光照了照:“雪家的小丫头也来了,正好,把她也一起解决了,省得麻烦。”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贪婪和残忍,完全没有之前假裴九的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