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州城的黄昏总是带着几分诡谲。林夏站在瓮城之外,望着夕阳将青灰色的城墙染成血红色,耳畔回荡着城门口官兵的喝问:“进城者,可带铁器?”

  她下意识地握紧腰间的刀柄。那是一把半旧的雁翎刀,刀鞘缠着褪色的青布,唯有刀柄处露出半截暗红的丝绦,在晚风中轻轻摇曳。三年前,父亲留下这把刀和一句 “去沂州找陈墨” 后便音信全无,今日她终于站在了这座传说中的古城门前。

  “姑娘,要进城便快些,城门要关了!” 守门的百户不耐烦地催促。林夏深吸一口气,松开刀柄,从袖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路引。那是她在兖州府花了十两银子买来的,上面赫然写着 “陈墨” 二字。

  穿过瓮城时,林夏注意到城门内侧刻着一行小字:“抽刀断水水更流”。字迹斑驳,却仍能看出是用利器刻就。她心中一凛,想起父亲临终前反复念叨的这句话,仿佛预示着某种宿命。

  城内的街巷错综复杂,青石板路上挤满了收摊的商贩。林夏按着路引上的地址寻找陈墨的住处,却在转过街角时被一群黑衣人拦住去路。为首的汉子手持朴刀,冷笑道:“把刀留下,饶你不死。”

  林夏后退半步,右手按在刀柄上。她自幼随父亲习武,却从未真正与人交手。此时她才发现,父亲留下的这把雁翎刀比寻常兵器沉重许多,刀鞘上隐约有血渍渗入的痕迹。

  “姑娘,我劝你识相些。” 汉子逼近两步,刀锋在暮色中泛着寒光,“断水刀的传说,可不是闹着玩的。”

  林夏心中一惊。断水刀?这正是父亲临终前提到的刀名。难道这把雁翎刀就是传说中的断水刀?她来不及细想,本能地拔刀出鞘。一道寒光闪过,汉子的朴刀竟被齐齐斩断!

  众人哗然,林夏也愣住了。这把看似普通的雁翎刀,竟真的能斩断流水般的兵器。她想起父亲常说的话:“这把刀能断万物,却断不了人心。”

  “追!” 汉子大喊一声,带着手下追来。林夏转身就跑,却在巷口撞上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对方伸手一拉,将她拽进旁边的茶馆。

  “嘘 ——” 年轻人竖起食指,示意她噤声。林夏这才看清他的模样:一袭青衫,腰间挂着一枚羊脂玉佩,面容俊朗却带着几分病容。

  茶馆内烟雾缭绕,说书人正讲到精彩处:“话说那断水刀现世之日,便是沂州城血流成河之时......” 林夏心中一紧,偷偷望向窗外。黑衣人已经追过巷口,并未发现他们。

  “多谢公子相救。” 林夏低声道谢。年轻人微微一笑:“在下沈砚秋,姑娘可是来寻陈墨的?”

  林夏惊讶地看着他:“你如何知道?”

  沈砚秋指了指她腰间的刀:“这把断水刀,在沂州城可是个烫手山芋。陈墨若是还活着,怕是早就被人杀了。”

  沈砚秋带林夏来到城南的一处小院。院门虚掩,院内杂草丛生,显然久无人居。“这就是陈墨的住处。” 沈砚秋说,“半年前,他突然失踪了。”

  林夏推开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屋内陈设简陋,唯有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画中瀑布飞泻,题着 “抽刀断水水长流” 七个大字。她心中一动,取下画轴,发现背后藏着一张泛黄的信纸。

  信纸上字迹潦草,写着:“断水刀重现,沂州府必乱。速将刀送往琅琊山......” 落款是陈墨的名字,日期正是三年前父亲失踪的那一天。

  “琅琊山?” 沈砚秋皱眉道,“那里是沂州府的禁地,寻常人进不去。”

  林夏握紧信纸,心中愈发困惑。父亲和陈墨究竟在谋划什么?断水刀为何会引起如此大的风波?

  “姑娘,” 沈砚秋忽然正色道,“实不相瞒,我父亲曾是沂州府的通判,三年前因调查盐税案被人杀害。我怀疑,这一切都与断水刀有关。”

  林夏惊讶地看着他:“你父亲是沈通判?” 她想起父亲生前曾提到过这个名字,“我父亲临终前说,陈墨是他的生死之交,而沈通判是他们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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