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大人倒是稀客。” 萧月馨的声音沙哑,却带着惯有的嘲弄,“来看本王的笑话?”
萧琰从袖中掏出那团素笺,展开后扔在地上:“这是你写的?”
萧月馨的目光扫过那张纸,忽然笑了,笑声在狭小的牢房里撞出回声:“萧大人难道看不出?这字歪歪扭扭,哪有本王的风骨。”
“除了你,谁会提海棠?” 萧琰盯着她的眼睛,“你在狱中还能联系外人,看来这囚笼困不住你。”
萧月馨缓缓站起身,铁链在他脚踝上勒出深深的红痕。他走到牢门前,两人之间只隔着一道铁栏,萧琰能闻到他身上的馊味混着淡淡的血腥味,却奇异地想起从前他身上的龙涎香。
“萧大人以为,困住人的是这铁栏吗?” 萧月馨的手指穿过铁栏,几乎要触到萧琰的衣襟,“当年在海棠树下,你握着那方砚台时,难道不是自己困住了自己?”
萧琰猛地后退一步,后背撞在冰冷的石壁上。他确实被困住了 —— 三个月来,他总在深夜梦见那封密信,梦见小张子倒在血泊里,梦见萧月馨在宴席上投向自己的目光。他甚至不敢看案上的砚台,仿佛那里面会爬出毒蛇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 萧琰的声音有些发颤。
萧月馨缩回手,指尖在铁栏上轻轻敲击,笃笃的声响像敲在人心上:“本王想告诉你,有些东西你藏不住。”
她凑近铁栏,压低声音,“比如你案头那方砚台,比如你每个月偷偷烧给小张子的纸钱,再比如…… 你其实后悔了,对不对?”
萧琰的呼吸骤然停滞。他确实后悔了 —— 后悔当初捡起砚台,后悔把老李拖下水,后悔让那么多人送了命。可这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死死按下去,换成对萧月馨的憎恨。
“一派胡言!” 萧琰转身就走,却听到身后传来萧月馨的声音,轻飘飘的,像羽毛落在颈窝:
“明日起,城西会有人开始议论,说萧大人当年为了升官,构陷皇室宗亲。你说,女帝萧月瑶会信吗?”
萧琰的脚步顿住了。他猛地回头,看见萧月馨正对着他笑,那笑容里藏着洞悉一切的残忍 —— 他太清楚自己的软肋了,不是贪生怕死,是怕担上污名,怕辜负那些死去的人。
走出天牢时,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萧琰扶着墙喘息,才发现手心全是冷汗。他知道,萧月馨的心理战开始了,而自己,早已是棋盘上的棋子。
城西的流言像春草一样疯长起来。
起初只是茶肆里的窃窃私语,说萧琰当年揭发三王爷,是因为两人争夺一位歌妓结了怨;后来传得愈发离谱,说他早就和萧月馨串通一气,先假意揭发骗取信任,再伺机帮萧月馨复位。
萧琰在翰林院的处境变得微妙起来。同僚们见了他要么绕道走,要么眼神躲闪,连从前交好的几位学士也渐渐疏远。他递上去的奏折总被压着,女帝萧月瑶召见的次数也少了,仿佛那道金銮殿的门槛,突然变得遥不可及。
“萧大人,这是今日的《京报》。” 书童将报纸放在案上,声音低得像蚊子哼。
头版赫然刊登着一篇文章,标题用了刺眼的朱红:《论忠奸》。
文中虽未提名,却字字指向 “某书生因偶然得物而骤登高位,其心可诛”。
萧琰捏着报纸的手指泛白,油墨染黑了指尖,像沾了洗不掉的墨债。
“查,是谁写的。” 他声音发沉。
书童却面露难色:“小的已经打听了,说是…… 前吏部侍郎的门生写的。那位侍郎,是三王爷从前的属官。”
萧琰猛地将报纸拍在案上,砚台里的清水溅出来,打湿了摊开的奏折。
他早该想到,萧月馨在朝中经营多年,就算被囚,旧部也不会善罢甘休。这些流言不过是前哨,真正的杀招还在后面。
傍晚时分,老李来访。他如今虽任吏部侍郎,鬓角却添了不少白发,见了萧琰就叹气:“女帝萧月瑶今日在朝上问起你,说你最近奏折里总透着焦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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