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玄真剑的真谛。” 上官景晖收起剑,“不是毁灭毒物,是净化它们。” 他望着天上的明月,仿佛听见师父在说:“所谓守护,不仅是救人,更是渡世。”
重阳节的庙会格外热闹,济世堂却来了位神秘的客人。来人是位瞎眼老妪,由丫鬟搀扶着,手里拄着的拐杖竟是空心的。
“求少侠救救我的孙儿。” 老妪递过个布包,里面是块染血的衣角,上面绣着秦字。
“您是秦无殇的亲人?” 沈清辞惊道。
老妪叹了口气,道出惊天秘密:秦无殇本是玄真观的弟子,因练剑走火入魔,被李长松废去武功逐出师门,才转而研究毒术报复。“他藏毒经是为了练‘万毒归宗’,想以此对抗玄真剑气。”
上官景晖握着听雪剑的手微微颤抖:“师父为何从未提及?”
“李道长是想给你留条回头路。” 老妪从拐杖里取出半张剑谱,“这是秦无殇偷走的‘芒种’式残篇,他说只有真正的玄真传人能补全。”
剑谱上的字迹扭曲如蛇,显然是在走火入魔时所写。上官景晖盯着残篇,突然想起师父说过 “芒种万物长,剑亦需顺势而为”。他将听雪剑放在阳光下,让光斑在纸上移动,竟渐渐拼出完整的剑招 —— 不是攻击式,而是能引导万物生长的 “生” 字诀。
“原来如此。” 沈清辞恍然大悟,“秦无殇一直练的是残缺的杀招,难怪会走火入魔。”
婉儿突然指着窗外:“秦师兄在哭。” 远处的酒楼顶上,个戴面具的身影正望着济世堂,月光下,面具的边缘有泪光闪烁。
冬至前夜,洛阳城飘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秦无殇派人送来战帖,约在城外的白马寺决战,言明要 “了却三十年恩怨”。
“他不是要杀你,是要解脱。” 沈清辞看着战帖上颤抖的字迹,“‘万毒归宗’已反噬他的心智。”
上官景晖摩挲着听雪剑,剑脊的云纹此刻已完全亮起,七式剑招在他心中融会贯通。他想起师父临终的话 “玄真剑的最后一式是守护”,突然明白该怎么做了。
白马寺的钟声在雪中格外悠远。秦无殇站在大雄宝殿前,青铜面具上结着薄冰,手中握着的毒经已被鲜血浸透。“动手吧,让我看看完整的玄真剑。”
上官景晖没有拔剑,反而解下剑鞘:“师父说,剑是用来守护的,不是复仇的。” 他使出 “芒种” 式,剑气并非指向敌人,而是拂过秦无殇手中的毒经,泛黄的纸页竟开出了细小的绿芽。
秦无殇愣住的瞬间,面具裂开,露出张与上官景晖有几分相似的脸 —— 原来他是李长松早逝的亲侄子。“师叔...” 他喃喃道,毒经从手中滑落,“我只是想证明...”
“你看。” 上官景晖指向雪地,他们的脚印旁,嫩芽正顶破冰层生长。秦无殇望着这一幕,突然呕出黑血,笑着闭上了眼睛。
雪越下越大,覆盖了血迹,也覆盖了过往的恩怨。上官景晖将秦无殇葬在白马寺后山,墓碑上没有名字,只刻着 “玄真一脉”。
开春后,济世堂的生意越来越好。上官景晖改良的玄真剑法既能治病,又能防身,前来拜师的人络绎不绝。他却在此时决定回青城山。
“师父的观日台该有人打扫了。” 他对沈清辞和婉儿说,“而且,玄真剑的传承不该只在江湖。”
沈清辞将整理好的剑谱交给她:“家父的手记里说,玄真祖师曾留下话,待七式剑招重聚,便要将医剑结合之法传遍天下。” 她望着婉儿,“我陪你们一起去。”
青城山的雾气依旧如当年初见,观日台的青石板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上官景晖在李长松的坟前立了块新碑,刻着 “玄真七子之师”—— 他把秦无殇也纳入了师门,圆了师父守护传承的心愿。
每日清晨,观日台又响起了练剑声。上官景晖教弟子们练剑时,总会先说:“先学站桩,再学用心。” 婉儿坐在崖边绣剑穗,沈清辞则在一旁讲解医理,药香与剑气混着松涛,漫过青城山脉的每一道山脊。
有弟子问起玄真剑最强的招式是什么,上官景晖指着云海:“是‘守心’,守住本心,便守住了天下。” 他拔出听雪剑,剑脊的云纹在阳光下流转,映出李长松、秦无殇、还有所有为玄真剑付出的身影。
远处的朝阳正跃出云海,像极了当年他初见师父的那个清晨。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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