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君真是拿他一点办法都没了,但是她又是如此喜欢他的孩子气,如此心疼他。
果然,不一会儿,宋远洋便派人送了来很多食物和日用品,虽然对宋远洋的热心很感激,但是瑞康和若君始终也猜不透他的动机。
月朦胧,星闪烁,浮云淡笼,夜风轻送,秋虫呢喃,花香醉梦酣,小木屋里春香弥漫,爱意袅绕,他的浓情裹着她的柔意,她的痴情缠绕着他的坚定。
“若君,我不能给你名分,但是你在我心里就是我的妻子,唯一的,永远的。”他浓重深沉的在她耳边表白。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她的手臂在月色下如白玉般光洁细嫩轻轻的攀着他结实的肩头。
“那你还乱嫁人不?”他突然问起怪问题来。
若君一愣,被他弄的哭笑不得,眨着眼睛,撅了撅鼻子说:“你娶几次,我就嫁几次。”
“好啊,你越来越了不得了了。不教训你是不行了。”他将手放在嘴上呵了口气,在她腰间抓了一把,若君怕痒,咯咯笑了起来......甜蜜的笑声犹如珍珠掉进玉盘里般清脆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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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瑞康和梅若君又过起了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快活日子,只要他们在一起,他们就觉得世界是美好的。
若君的柔顺细致,让瑞康很舒心,头痛的症状逐渐的减少,只是视力依然没有恢复,但是瑞康已经很满足与若君母子团聚的日子,如果失明是代价,是惩罚,那他愿意承受。
若君重新给他绣了几块手帕,有梅花的,大雁的,翠竹的,又用各种字体绣了他的“康”字,瑞康高兴的细细的摸着每一块手帕,小心翼翼的折好。
“好了好了,别绣了,小心伤着眼睛。”他心疼的说,将她揽入自己的怀里。
“给你绣东西,我高兴的很。”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你太累了,我现在就是个废人,帮不到你什么,你每天忙里忙外的,我心疼。”
“我没事,我会注意的。”她甜蜜的依偎着他。
瑞康轻蹙了下眉头,歉然说:“对不起,我的工资都是嘉琪代领的,我身无分文。”
她搂住他的脖子说:“应该的,我们太对不起嘉琪了,不要说工资了,就算是她要我伺候她,替她端茶递水的,我也愿意的。”
“不不不,我不会让你如此委屈的。这事我来处理,你别担心,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补偿嘉琪。但是我也不能让你和孩子受苦。”
她搂紧他一些,眯着眼说:“一点都不苦,只要你在我们身边,只要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简直就是老天的恩赐,我高兴都来不及呢。你知道么,我从来没有想过,我们可以在一起,我们会有孩子,我们会组成给一个家。”他低头吻她。
过了几天,宋远洋兴致勃勃的跑到了小木屋,一进屋就咧着嘴笑说:“嘿,找到了,找到了。”
若君给他到了杯水,宋远洋咕嘟咕嘟的一饮而尽,大声说:“瑞康,你的眼睛有治了。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你们知不知道,这缙云山上有一座古庙,这庙里的‘定云’禅师,精通医理,针灸,推拿……”
宋远洋顿了下,兴奋说:“哎,我还在这废话做什么,走走走咱们现在就去。”
梅若君心中一动,她知道这个古庙,也知道丁晓辉经常会去那里向“定云”方丈求教医术,后来丁晓辉在庙里住过一段日子,是啊,自己怎么那么笨,或许晓辉此时又回了庙里寄居。
三人带着孩子,在苍山翠林中缓行,山中薄雾轻绕,石阶潮湿,两旁的鲜绿的树叶上也覆着一层湿气,空气湿润而新鲜,四周宁静安然。
走了一段,抬头一看,一道三门古色石坊在轻雾之中显了出来,左右两门前各有一只石狮子,造型生动,神态活灵活现,一看就是年代久远的古迹,石坊的墙面或因经年风雨漂染,已成土黄色,坊顶和柱子尚长满了青苔,“迦叶道场”四个字浑厚有力的书在坊中央。
薄雾,古坊,石狮子,青苔,和隐约飘来的诵经声,让这千年古寺充满了神秘和神圣的气息,三人爬了上百台阶,来到寺门外,太阳已缓缓升起,一片祥光瑞霭笼在寺庙的屋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