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那些男人是怎么做到灵欲分开的,但是他做不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他就是没什么**,他俩之间竟然一直是矜持的嘉琪主动的,然后他配合,难道是自己不正常么?可是在小阁楼时,每每只要一靠近梅若君,他就疯狂的想要她的。
最痛苦的是,他经常会在*的时候把嘉琪想象成梅若君才能投入。他很痛苦,很痛苦,非常的痛苦,而这痛苦会继续下去,没人可以救他,也没有人可以救梅若君,他们就像被神灵惩罚的鬼魂,经历着各种地狱的煎熬。
他微笑着看着她,轻柔的说:“时间不早了,我早上有个会议,等我晚上回来好么?”说着在她脸颊上吻了一下,翻身起来穿衣服:“我先去买早饭,你想吃些什么?你上次说菜包子好吃,我给你买两个回来,再打一些稀饭怎么样?”
她也坐起身来,走到他的身后,环住他的腰:“那你早点回来。”
“好。”穿上军装的他帅气英挺的令人心跳加速。他已经从军校毕业,被安排在了参谋部里供职。嘉琪也得到了褒奖,但是因为受伤已不能再上战场,而是被派到后方的军区医院里做了护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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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线战事吃紧,看了一整天的军事图,开了一整天的军事会议,周瑞康的脑袋有些涨痛,拿着公事包回到宿舍时已经晚上十点了,一开门,嘉琪就满面春风的迎了上来,热情的给了他一个拥抱。
“回来啦,我去把饭菜给你热一下吧。”
“不用了,开会的时候已经吃过了。明天一早还得开会,我想早点睡觉。”
“想睡觉?嘿嘿,你看这是什么?”嘉琪突然从身后拿出一封信,笑着有些得意的在手中摇了摇。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信?!”果然瑞康精神一振,眼睛亮起来。“谁来的信?”他激动的问。
“是我哥寄来的。”
“太好了,快半年没家里的消息了,他们都好么?”
瑞康放下公事包,脱掉帽子。
“我家里都还好,虽然日本人猖狂,但是倒很喜欢喝茶,我们茶庄的生意还算平稳,只是你们家里好像......有了些变化,我哥已经写在了上面。”她咬了咬唇。
瑞康刚要接过她手上的信,嘉琪忽然往后一缩,他不解的看她,见她有些犹豫之色。
“怎么了?”
嘉琪深深看了他一眼,顿了一下,还是将信递给了他道:“你自己看吧。”
瑞康见她神色有异,心中一沉,忙打开了嘉伟的来信。开篇说了些程家的琐事和北平城里的一些情况,直到最后一页,才提到了周家的情况。
“……周伯父身体微恙,不过并无大碍,只是忧虑周家子嗣的问题,我无奈不可对他言明,每每见他翘首盼望之色,总觉内心愧疚。另外,若君与丁晓辉似乎进展顺利,我猜年后就会传出喜讯,丁为人持重沉稳,对周家上下照顾入微,我观察多时,并非虚伪浮夸之类。若君若能抛开封建礼教的束缚,勇敢追求幸福,我亦为之欣然……”
信纸在他的手里不停的颤动着,他一把将嘉伟的信扔在了桌子上,全身微微的颤抖,一言不发的走到窗边,拿出烟燃了起来,随着烟雾从他的嘴里鼻子里喷吐出来,他的眉心已经紧紧蹙了起来。
“你不高兴?”她试探的问,带着法警般一样犀利的眼神。
他望着窗外的夜色摇摇头,沉声道:“没有。只是有些意外。”
虽然他是背对她,可是玻璃窗已经把他紧锁的眉头和忧愁的双眸映了出来。
她露出个笑容:“这是好事,我之前还担心若君会守着那些封建思想,打算一辈子守寡呢,如今看来,她终于可以找到个好归宿。我真替她高兴。”
她说的似乎很轻松,很自然,很随意,她的确是真心的替若君高兴,她的祝福是真诚的,只是语气并非是内心的真实情感。
周瑞康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在窗前喷云吐雾,他的沉默让她隐藏在心底的那一丝担忧跟随者他喷出来的那些烟雾在她心里慢慢扩散。
不,不会的,他不会再对梅若君有什么想法的,她安慰着自己,三年来他对自己体贴入微,温柔包容,他们已经有了那么多的亲密接触,他的心底不可能还有梅若君,他一定只是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