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不幸,着实让全家人无法接受。往年过年,全家人都是欢天喜地的排队迎接姐姐、姐夫全家。姐夫总是穿着我送他的银灰色长版大西装领风衣、很挺直的深灰色裤子、锃亮的黑色牛皮鞋,很军人范的骑着惭新飞革牌自行车,后座带着穿着很时髦的姐姐、姐姐手里拎着给爸妈的年货,前扛儿童座椅里坐着聪明怜利的小外甥,车前篮子里装满了饼干、糖果、瓜子。一家人欢天喜地围着年夜饭看着欢天喜地的春晚。
每年春节,姐夫都要提前回家,把爸妈需要的年货买回家。无论平时或是过节,姐夫总是最忙碌的那一个,糸上围褶、挽起袖子忙里忙外做一大桌子好吃的,先安顿好全家老小,他自己总是最后一个端碗吃饭,饭后他又是最忙一个,忙着收拾餐桌、碗筷,总是和我们抢着洗碗筷。平时,每逢星期六或星期天,姐姐没时间回家看爸妈,姐夫就一个人骑着自行车跑几十公里的路大包小包礼物回家看爸妈。在爸妈心里这个女婿比他们的亲生儿女还要亲,妈妈几天不见这个女婿,妈妈就要喊我们几姊妹抽时间去姐姐家看看他们,回来后妈妈总是没完没了的问姐夫怎么样了,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来看他们。
每逢佳节倍思亲,本是一个完整的家,姐夫的缺席,年的美好滋味没有了。有的是无尽的思念和回忆和每年过年去给姐夫烧的纸钱。
多年以后在梦里,梦到姐夫还是穿着我送他的长版银灰色大西装领的风衣骑着那辆自行车风尘仆仆、满脸微笑的回家来看爸妈,还说让我们要照顾好二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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