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笑吟吟地看着争功的薛仁贵跟裴行检,等了片刻不见云初出列,就问道:“你一个人无法承担如此重任吗?”
云初插手施礼道:“陛下明见万里,既然一定要用我等三人,自然有陛下的道理。
这两个蠢货却不明白陛下心意,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可以一力承担,着实可笑。”
薛仁贵,裴行检大怒,如果不是皇帝在跟前,一场大战势在难免。【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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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薛仁贵阴沉的道:“云初,你如今还不是天下第一,老夫还没有老到没有一战之力。”
裴行检同时朝皇帝拱手道:“请陛下允许微臣与这狂徒一战。”
李治笑着双手往下按一按道:“不值得,不值得,都是朕的肱股重臣,有力量应该往一股道上使用。”
云初在一边冷笑道:“陛下,不若由微臣护在中军,免得因为某些人老迈不堪重任,致陛下于险地。”
薛仁贵忍无可忍,仓啷一声就抽出横刀,当着皇帝的面就朝云初噼砍了下去。
云初嘿嘿一笑,就出了茅屋,薛仁贵想要追击,却被皇帝叫住了……
然后,皇帝的贴身宦官瑞春就一刀噼向云初。
宦官就是宦官,虽然身法多变,出刀阴损,险奇,刚开始的时候还能打的云初有些慌乱,一旦被云初站住阵脚之后,瑞春就再也不能靠近云初身边一丈之地。
而云初腿长手长,加上掌中横刀,在千钧力道的驱使下,仅仅是几个回合,瑞春就只剩下勉力招架得功夫,再无半点进攻的余力。
等瑞春被云初一脚踢出去一丈多远之后,云初就用横刀指着被皇帝安慰过的薛仁贵道:“上一次在长安打的不够过瘾,趁着今日陛下在,我们再打一场如何?”
薛仁贵双手握着刀柄一言不发,只要皇帝一句话,他立刻就能回应云初的挑战。
云初笑着还刀入鞘,瞅着薛仁贵道:“一个乡巴老而已,侥幸获得圣恩,处处以军中第一人的面目招摇撞骗,云某不与你一般见识,还真的当你是军中第一了。”
“云初住嘴!”李治见薛仁贵的一张脸快成酱紫色了,随即朝云初大喝一声。
却不防裴行检阴恻恻的道:“一个和尚的私生子而已,也敢大言不惭。”
李治见云初的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就无可奈何的对裴行检道:“你也住嘴。”
皇帝置酒,君臣四人对面而坐,酒喝了不少,话说得却不多,三位将军无法动手,就只能把所有的不满都放在了喝酒上。
眼看着一坛坛子酒消失在三人的口中,李治的心情似乎很好,跟着喝了不少。
李治看的很清楚,云初与薛仁贵,裴行检确实不对付,这并非是演戏能演出来的,这三人的诉求不同,目的不同,确实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云初只不过是借助皇帝在的机会,将三人隐藏起来的不满,彻底的暴露在人前。
李治的车驾离开劝戒场的时候,瑞春就抱着肚子站在巨大的车驾上应答皇帝的问话。
“你打不过云初?”
瑞春从腰带上抽出一根一尺长的钢针放在皇帝的桌桉上道:
“正面不敌,马上更是不堪,若是下毒手,五五分,奴婢有一战之力。”
李治拿起钢针看了片刻道:“终究是上不得台面,你现在就遴选武士吧。”
瑞春答应一声,就下了车驾,刺客,他被云初踢中的小腹位置痛不可挡。
皇帝走了,云初,薛仁贵,裴行检三人的关系就再也好不起来了。
每个人眼中都冒着火,各自回归自己的茅屋,明天,他们就要离开劝戒场,各自点兵了。
.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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